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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6-19 10:46:2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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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上了老婆情夫的老婆和女兒【完】 [複製鏈接]

我是一名醫生,事情開始在去年初。當時,我到外地出差,一天晚上應酬回來,剛到賓館,就接到了老婆的電話。她語氣憂慮的說自己生病了,我問什麼病,她不肯說,追問了半天,電話那頭她卻一聲不吭,最後悠悠的說:你回來就知道了。然後就掛了電話。我再打過去,手機關機,家裡座機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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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有些蹊蹺,給她父母打了個電話,開始沒說她生病的事,隨便聊了一下家常,最後問她最近回家過沒有,工作和身體怎麼樣,老人家說她最近沒回過家,但昨天上午才通過電話,一切都好。又寒暄了一會兒,我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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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F% A; U" x8 J3 Q4 z, M7 u我躺在床上想了想,又起身給她妹妹打電話,手機接通後,我開門見山的問老婆出了什麼事。6 _9 @  q- A' c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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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妹妹有些驚奇的反問我:你還不知道啊,她懷孕了。我愣了一下,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她說昨天下午陪我老婆去醫院做的檢查。我告訴她,老婆給我打電話說自己病了,並沒有提懷孕的事。妹妹說那我去看看她,過一會兒給我電話。然而,當天晚上,我一直沒有等到電話,也沒有再聯繫上她們姐妹。; X, z: r5 G* g# E0 U, _+ E. Q" a6 m( ~

5 S3 H0 a, K& n8 f: g9 C第二天上午9點左右,我正在開會,老婆的電話打過來,說自己懷孕了,但是不想要,準備做掉。因為會議馬上輪到我發言,我只說了一句:先等等,我們再商量一下,中午和你聯繫。就匆匆收了線。* g; K, h  R* [, x7 E

. F$ t7 y, @( R中午,我打她電話,關機。給她妹妹打電話,關機。給她父母家打電話,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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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A7 S: S1 f/ ~晚上,我再給她打電話,這次終於接通了。我還沒來得及責問她,電話那頭,她已經哭了起來,聲音不大,是那種壓抑著的啜泣,電話這頭,我也能感覺得到她撕心裂肺般的傷痛。她一直哭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情緒才稍微平復。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對不起,沒徵得你同意,就把孩子做掉了。我不忍心說什麼,也沒有提中午她關機的事,安慰她說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3 x8 d) t* A4 R( J6 |' N

6 r, m' N! S  I8 }8 o2 I老婆是一家外企的中層,最近還有希望提拔,她說,不希望因為孩子的關係使自己失去這次陞遷機會,我表示理解。但是,令我有些疑慮的是:每次的夫妻生活,在她的堅持下,我都使用了避孕藥套,雖然說這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這也正是當時我沒有對她提出表示懷疑的原因),但是,在我內心深處,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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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辭工,她說是因為老婆告訴她我們都要出國進修,家裡不需要人了。我沉默了一陣,說:是這樣的,本打算我回來以後再告訴你。她說早幾天晚幾天也沒什麼關係,家裡孩子上初中了,也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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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J- R6 D3 J% @! q0 N8 q經過一陣閒聊,還瞭解到以下信息:在我出差期間,老婆有3天晚上沒回家。一天晚上12點多,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送老婆到樓下,保姆看到了他的車,她說:是一輛黑色的車,路燈比較暗,看不清車牌,好像中間有幾個圈圈。第二天,老婆告訴她我們要出國,她就回家了。8 R" z8 V0 `0 r- z*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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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向她告辭後,我走在鄉間小路上,確定了幾件重要的事情:老婆說謊了;保姆因為看到了重要的事情才被辭退;那個男人,開一輛奧迪。我茫然若失的坐在長途汽車上,一瞬間,我甚至希望汽車駛出國道,墜崖而亡,讓我永遠沒有機會面對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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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後,到醫院坐了一會兒,逕直回家了。我洗了個澡,有種心力懼碎的感覺,一躺下,就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老婆把我搖醒,告訴我她今天要出差,等幾天再回來,讓我去洗洗車,聽著她把汽車鑰匙放在茶几上的聲音,我徹底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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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3 M6 V' i% b( ~3 q2 ^* m* F汽車是老婆進單位時我送她的禮物,那時,我賣了摩托車,動用了幾乎全部的存款,就為了實現自己的承諾。拿到車時,她抱住我,感動得哭了,淚水浸透了我的衣襟……她的喜悅,通過淚水傳播到我的身上,化作幸福,讓我感覺自己置身於天堂。' q! t- n8 N% S3 A) a/ ~8 z+ R-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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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幾年以後,她多次流露出這部車有失她的身份,希望盡快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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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直踩著自行車穿梭於上下班的人流中,數年如一日。也許,我也有失她的身份,該換掉了吧?我情不自禁的這樣想。( K$ i& U4 `8 F+ c7 p9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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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車的時候,小工讓我收拾一下車裡的重要物品。我在清理後座的時候,發現在座墊的夾縫裡,纏繞著兩根頭髮,一根細長柔順,一根粗短茁硬。我小心的用報紙包裹起來。我在疑似有精斑的地方用小刀刮下一些表層,收藏好,放進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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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車後,我回家在床上找了半天,找到一根老婆的頭髮,把它和另外兩根頭發放在一起。帶著這三根頭髮和疑似精斑,我迅速開車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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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z9 n$ z' M7 Z) s, x通過微量元素的測定,其中兩根是同一女人的頭髮,也就是老婆的;一根是男人的頭髮,我認為就是情夫的;再通過色素含量和毛髮橫斷面直徑的測定,確定了情夫的年齡在40到50之間;通過熱解離試驗,我再次確定了情夫的血型,A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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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L3 p6 B8 q* P6 D- e遺憾的是:疑似精斑可能固化時間太長,分離不出來了。, M' N/ W$ _* m! ~

! e* E; n) }; p, [; |/ {: F確定了情夫的年齡,也讓我把老婆同事的嫌疑排除了。她們公司年輕人多,中國人沒有超過40歲的,40歲以上的都是老外。而老婆,對老外極其反感,剛進公司的時候,想起老外身上香水和狐臭混雜的味道,她回家還吃不下飯。) I: {: q% @. Z; {! {7 w#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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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老婆出差,小姨妹知道我沒地方吃飯,所以和男友聚會的時候,常常叫上我。她的男朋友姓譚,是農行的一個軟件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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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n; Z0 ~5 ~, B. k% s有一天吃飯,聊到他們結婚的事情,不知不覺又說到生孩子的問題上去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小姨妹:你姐姐做手術,去的我們醫院嗎?小姨妹說:不是,是臨城的一家醫院。. y1 Q+ w/ q+ C1 y%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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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立刻充滿了狐疑:我工作的醫院,在本省的醫療條件最好,而且,醫護人員的家屬在這裡治療有許多方便,放棄這裡,去臨城做手術,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麼。# J4 b8 }& h. Q/ p- g9 E$ x

, s* C+ i" ^# E' o+ }可小姨妹陪老婆去我們醫院做手術,不需要隱藏行蹤啊?思慮良久,我開始懷疑:老婆做手術,情夫也去了,不去我們醫院,是怕碰到熟人。: m& [$ T1 C8 [* w/ X$ ^; }: X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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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內心波濤洶湧,卻依然鎮靜的吃完飯。飯後小譚說去小便,我也跟了去。我先在後面的洗手池用水浸了浸臉,平復一下內心的激動。進到廁所的時候,我瞟了一眼,發現小譚小便不暢,冠狀溝處似有白色粘液。作為醫生,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回家的路上,我給臨城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希望他幫忙調一下地下車庫的錄像,他說沒問題,讓我第二天去,也沒多問什麼。兄弟就是兄弟,關鍵時刻鼎力相助,卻不需要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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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給醫院打電話調班,就趨車直往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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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朋友的幫助下,我調出了那天的錄像。果然,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車牌號是我們當地的go-vern-ment車牌。我恍然大悟:老婆因為工作關係,經常和go-vern-ment部門接觸。她的情夫,是一名官員。7 e1 g0 O8 ~" h$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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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車牌號碼,以後的事情就相對比較容易了。經過兩天時間的努力,我基本弄清楚了情夫的基本情況。某局局長,副廳級幹部,45歲;老婆40歲,某局財務,副處級幹部;兩人關係在人前還不錯。有一女兒,20歲,在本城讀大學。' P# h$ H! b4 x4 X&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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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情報,情夫這幾天也不在本城。我想他們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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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5 r, j; }晚上,老婆打電話給我,說明天回來。我思量著,怎麼和老婆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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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1 a* P* o* ^" _憑心而論,老婆雖然出軌,但是如果能及時回頭,我並不想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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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 B3 O* F" g/ _' y情夫有家庭,為了位置,也不可能和她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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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年齡相差十幾歲,基本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當官本思維、拜金主義和戀父情結的夢幻被長期地下情的憤懣和陰暗擊得粉碎時,我不知道他們除了偷情的快感外,是否真的能夠找到長年維繫這種關係的紐帶?+ O* _& k! O; S: z9 p% ]7 V

1 f+ a, W. W& g當然,年齡的差距到底是優勢還是劣勢,我也不敢一言以蔽之。或許女人的心理,在她的一生中,始終需要借助父親的影子,才會感到安全吧過了大概三個月,那天下著大雨,老婆到醫院接我回家,一路無語。快到家時,她打破了沉默,說:我想要個孩子了。" g% F  F# p4 G'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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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好的。7 p5 U7 U$ V1 i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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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我們瘋狂做愛.她很忘情,動作激烈,控制著主動權,我配合著她,在她那久違的迷離的眼神之中,我彷彿又找到了酣暢淋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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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天以後,她告訴我,自己懷上了。+ d  B# S9 c7 j/ i( K)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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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黯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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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A8 k' N5 A8 s很遺憾的是,老婆這次只是普通的妊娠反應,可能伴隨著產期憂鬱症,導致反應比較強烈。老婆自然會有產期憂鬱症,因為孩子的兩個父親都只能永遠縮在龜殼裡。我心裡冷笑著,伴隨著一陣絞痛。* Z+ [* n9 l2 ~# N+ Y& d)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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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小姨妹闖進我辦公室,當著病人的面數落我。我讓護士把她攆走,她不走。我告訴她,這是醫院,是看病的地方,找我可以,要花錢掛號的。她扭頭就走,掛了我10個號,把我罵了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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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P1 x. l1 f8 s' \- O( j下班時,我把資料放在費舊的特快專遞信封裡。到小姨妹家時,她穿著警.服,還戴了帽子。我說把警.服脫掉,如果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什麼話都不說。# Y/ A/ Y5 I0 w+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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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她沒吃飯,讓她煮碗麵條。她說好,換了便裝,下樓去買滷菜。煮了面,我又說要喝酒。找了半天,她拿出瓶伊利大曲,然後絞著胳膊,站在一旁,冷冷的看我又吃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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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不要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姐姐委屈了,你要幫她出頭?她有我委屈嗎?我哪天懷個野種給你試試,讓你免費當媽,看你的同情心還氾濫不氾濫。6 k! C% c5 t) G5 v! O  P

! \# o9 T/ P) |* S( u2 B, u" h她蹦過來想抽我,被我一把推開。我把信封摔到她身上,冷笑說:好好看看吧,這是你家小譚的檢驗報告,淋病,知道是什麼嗎?給你解釋一下,性病的一種,全稱叫做淋菌性尿道炎,主要傳播途徑是性life,別告訴我是你傳染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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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0 P1 c2 {' z6 `7 G9 L9 C8 g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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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的知道,對她的打擊是沉痛的。3 G6 k1 b* N, Y( q3 |  D

8 h/ O9 S8 L$ k& I小姨妹談過兩次戀愛,初戀男友是她的至愛,因為尋花問柳被她發現,才忍痛割愛。分手時,她傷心得死去活來,絕食了兩天,一年內拒絕了任何男人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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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U$ F+ T  H3 l  {) s3 P* a7 V小譚個子不高,人也不帥,外形條件和她前任男友相去甚遠。她和小譚交往,主要是看重他的踏實和質樸,以為可以托付終身。我猜,她連做夢都沒想到過,她心目中這個只會寫程序的技術白癡,也會有放浪形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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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G$ L7 f$ }0 n) S  w7 m視線之中,小姨妹緊咬著嘴唇,拿著報告的手微微顫抖,眼裡噙滿了淚。過了一會兒,她蹲下身子,用手摀住臉小聲的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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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過去扶起她,說,你知道我的感受了嗎,愛人出軌的滋味不好受吧?聽我這樣說,她一頭撲入我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受了她的感染,我的眼睛也模糊了。, l+ j  F. n+ A6 o. M& R/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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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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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了一分鐘,小姨妹就讓酒瓶見底了。然後她翻箱倒櫃的找酒,沒找到,就衝出門去,在樓下的小賣鋪要了瓶琅玡台,坐在花園旁邊的台階上繼續喝。我一路跟著她,陪著她,看著她分不清自己的鼻涕和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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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1 s& ^; c  v7 i0 Y9 x我背她上樓的時候,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然而,當我把她放在床上,打算悄然離去的時候,她卻輕輕拉著我的手,清楚的說了一聲:姐夫,不要走。$ M: c0 y' M8 W2 ^#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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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有點痛。  [5 S8 b& O: h& Z+ J& S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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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離開小姨妹時,我的手機上多了一張照片,內容參照艷照門中最精彩的雙人畫面。2 @9 _- }/ `/ W

. R! g, Z# B1 Z/ D% q- A' m當老婆躺在情夫跨下G潮不斷的時候,她可曾想到,小姨妹曾經騎在我身上扭動腰身?當老婆依偎情夫懷中憐憫我的時候,她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也會被我嘲笑?4 u, O# u* f  B$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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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自行車一路飛奔,轉眼就到了醫院,踏著輕快的步伐上樓梯,打開辦公室的門,點燃一支煙,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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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c, I3 {9 }2 i在我的心中,綠帽的顏色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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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肚子漸漸大了,對我的刺激也越來越強烈。還好,家裡有她媽和保姆,否則,我還要幫情夫盡父親的責任,照顧好沒出世的孩子。在家的時候,只有吃飯的時候聚在一起,平常我都躲在書房裡,看書,玩電腦。我借口怕壓到孩子,也睡在書房,能夠不和老婆照面,就盡量不出現。夫妻彼此的交流也減少到局限於幾句話的程度:「開門」、「吃飯了」、「早點睡」、「再見」,僅此而已。% U# y. i5 H6 p9 X4 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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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小姨妹來過一次,她和小譚分手了。告訴我們的時候,她瞟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低頭扒飯。吃完飯,我回到書房,貼著書房的門聽她們在客廳的談話。言語中,聽得出來,她很關心我的情況,想方設法打聽和我有關的消息。至於和小譚分手的原因,她只淡淡的說了句性格不合,再也不願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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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q' N& W2 O" M8 \# V( i& t1 c走的時候,她敲了敲書房的門,站在門外大聲說:姐夫,我走了,對我姐好點兒。8 H  E3 B# p9 X+ N' C

; Y2 P) Q/ v. \我打開門,她已經出下樓了6 C4 `4 n% b" a, }# [4 c

& Z. G1 @" d. E, q7 J1 n9 C# y& K一個趙姓醫生說某大學大三的學生,後天要來體檢,他那天要給兒子開家長會,請我代班。我想休息一下,借口後天要陪老婆做定期檢查,加上專業不熟擔心出事故,就推掉了。趙醫生也沒多說什麼。其實專業不熟彼此都知道是托詞,體檢的活是個人差不多都能幹。) P6 b! P& G# d4 @6 a

1 h) K# j8 S' Q. [+ M, w臨別的時候,我握著老趙的手說不好意思了,幫不上忙,他說沒關係,大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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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情夫的女兒不正是某大學的大三學生嗎?我思慮良久,搖了搖頭,緩緩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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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d5 d# F8 v9 g# W8 ~6 \' u- J& p. a+ Q第二天晚上,老婆站起來乘飯的時候,她凸起的肚子碰到了我的胳膊,我一下噁心得再也吃不下去。匆匆逃回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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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書桌上,羞恥和憤怒,就像分別是阿里和泰森的兩對鐵拳,輪番將我打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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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0 }0 ]9 ^4 d6 k8 E# \我給老趙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天有空,可以替他代班。他很高興,說正愁找不到人,我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謝謝。我說不用謝,應該我謝謝你。" ^5 v& O# Q( a9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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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一夜未眠,終於,我要開始接觸情夫了。  U- v+ z, O- T9 i% W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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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仇,才剛剛開始0 e  q; C* ]5 j- s: x% Z9 m

# J) L" y' y' u( a第一次看到情夫的女兒時,她正在測視力。看著她清轍的眼睛,純潔得像一塵不染的礦泉水,我心中激盪了一下,頭有些暈厥。這種感覺,是當年我第一眼看到我老婆時,曾經有過的。# e( H* m1 l0 v& M  m-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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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到我檢查的項目時,我故意說她的身體有些的異常,嚇得她不輕,我又安慰她說,只是些小問題,調養一下就會好的。並把我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她,告訴她有什麼事可以找我,當然,藉著關心的名義,我也留了她的電話和宿舍地址。9 p( _+ o- `( T- R  f  o3 B& \3 b* G

$ G3 M( H, Y, u1 E她血液檢測的結果,我當天就拿到了,有些貧血。8 r( \, z9 T" [3 S* `. J6 ]# ^2 f' N7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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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沒有什麼問題。( i' J$ ~2 v$ Q+ f" O"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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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血液的指標,當天我就打電話告訴了她,聽到貧血後,她有些淡淡的憂傷,但是對我非常感激,因為她的同學在好幾天後拿到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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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Z5 F$ r& X) ^+ C  A3 [; ]用關心和建議的借口,我保持了每兩天和她通一次電話的速度。慢慢的,我們就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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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 Q/ Y  Q! S( a1 y. k一個月後的某個週末,在沒有通知她的情況下,我買了一束花和一些補血的營養品到學校看她。她很高興,和我一起吃了晚飯。言詞中,我漫不經心的讚美著她,假裝意外的尋找到了共同的話題,驚奇的發現了一樣的愛好。她笑得天真爛漫,說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0 j$ U% k0 k8 s6 a1 T5 z; {

2 i( @" t( C. J* {臨走的時候,她告訴我可以叫她YY。我問:是不是最親近的人才這樣叫?她低著頭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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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_- n7 I; I4 Q" S& v+ q我說你可以叫我大叔,現在最親近的人也這樣叫。她笑著打了我一下,說,你不老,我叫你哥哥。( ?% T, w/ y( _. }' ^

9 o: ?3 S9 {3 [9 T這段時間,我仔細研究過她的體檢報告。報告上,血型是有的,根據生日,我推算出了星座。再綜合星座和血型,總結了一下這類女孩的基本性格特徵。雖然通過星座和血型判斷人的性格,多少有點虛無縹緲,但是我不想打無準備的仗,而且,我必須成功。* t. w4 m, S5 N% E# Y$ M1 d. z3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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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堅持每天給她發短信,首先,我要成為她生活中的一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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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 x) h4 ~" ^$ w9 F

  k: P8 l+ h# ~: ?8 K& }0 j6 @4 y『YY,我這邊下雨了,你那邊下了嗎?注意加衣服。』/ q2 A, D5 U, O# X/ H7 v

6 `, ~0 T* G7 `『沒下。』她回信。0 V6 Y9 r- \$ X0 G0 p! R0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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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5 `1 S" p) F% L. U-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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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吃過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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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她回信7 @& L- ^$ W$ s% e; h/ X

. e, R8 Y8 ]# C6 a- ~『注意營養,不要只吃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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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謝謝。』她回信$ ^$ |9 H) {& ?- D3 p

! A6 i& K1 ]+ [; m2 G第三天5 E3 T# F2 R5 {) A

; z( z3 n% w2 ^* z5 ~0 {『YY,今天我買了條紅色的短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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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u# q2 n: |' c& J7 a+ a『哦,好看嗎』她回信) F8 |, O/ X) P# E5 N! M! _9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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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看,很漂亮』
, |/ V& W5 u& S4 \" S+ ^+ m
: W; p! u+ f8 u$ D『呵呵』她回信; K2 \! h, T+ t& p

: C  a$ |" c0 @* h$ S' [' w『YY,其實我買了兩條』
1 |: P* |  J1 Y2 X
* A8 {6 S' |: E5 \, g' ~『哦』她回信3 ?% ~8 e. S. ?: d+ `5 G9 }

4 f, @, ?. \. h5 V『有一條是內褲,呵呵』
- d$ Z! \2 _! }! W0 v
( Z8 ^  i( O0 n4 B; _+ d『討厭』她回信
! h4 H7 u/ `/ j; ^4 ]- w4 u9 r  q
第四天9 o+ a7 ]# I2 i9 o" c'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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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今天和病人吵架了,都怪你。』* H' _' L) C) N5 g; _4 F8 E+ ?

, J2 N7 O/ K5 \6 H『關我什麼事?』她回信. l( C6 t  Y  A' n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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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開藥方的時候正在胡思亂想,把藥方配錯,下午別人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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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可是和我有關係嗎?』她回信: C3 [/ ?- ~2 T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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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我不敢說。』7 V$ _( m0 U3 B* f/ W%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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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說吧。』她回信% _# B8 @. u7 d;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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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當時我正想著你,在藥方上畫了一條大腿。』8 @% y  n- @# \1 C) p# R5 l

, x  B% r+ Q) l+ |『……笑死我了,真的假的?』她回信。- W, F$ ?- J) h+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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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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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晚上我想來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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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7 T. X0 P* E, a; x6 R『今天我要回家。』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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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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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學就走了。』她回信2 n. Y; I$ g- ]' S) ?+ U"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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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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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來接我,她看到不好。』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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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w# _+ p' Z2 @『那……好吧,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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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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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6 [+ ?, t9 x  H' a+ ?『睡覺前仔細想我一遍。』2 x. [* x5 J4 ]9 y; e+ R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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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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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3 C2 P0 m$ y$ {過了一會兒,她又發了一條1 C& i4 Y4 h  I$ G# M+ g+ k  }* r

* Q& t  y! X$ d『睡覺前隻馬馬虎虎的想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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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著合上了手機。曾經接受過心理學系統教育的我,通過若無其事般的層層推進,一隻腳已然踏進了她的心靈我給老婆說,最近夜班多,來回不方便,想在醫院附近租間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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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0 r- c0 h9 V$ W她說好。自從有了孩子,她就一心一意撲在肚子上。我想,即使有一天我變成了只蟑螂,她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b: s+ s1 l9 s/ A! F! ~- y

2 M8 w3 {0 B/ [8 l週一下班後,我到學校去找YY." a/ P, K! f: }) U7 A0 q

( v2 U2 v' A( C3 n3 Z她沒在宿舍。我給她發了一個短信,問她在哪裡。她回信說和同學在外面看電影。我沒說自己在學校,只讓她注意安全。8 R* y" B0 g: ^1 A( {& [

& Q4 d+ t( {2 a/ z" p0 y一直等到快十一點鐘,看見她和另外兩個女生朝宿舍走來。我迎上去招呼她,她很吃驚,問:你怎麼在,我說:順便路過想來看看你,不過,給你發短信的時候就到了。說完,我祝她晚安,轉身走了。她的兩個同學在後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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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的時候,收到她的短信:謝謝你來看我。% j" n$ n2 F8 [

6 C) V0 ?5 G" `/ j+ Q2 h我回短信:明天我還會順便路過你學校,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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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短信:一直都在。  s6 V7 B1 v6 K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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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門的時候,我給老婆說要出幾天差。就在臨城,路途短,開車去。她說:好,注意安全。  {3 E2 F  P% r+ Z# X

- l* C$ G* Y' V2 B0 c9 e8 b* E我又到醫院附近的房地產中介找了個房子,忙活了半天,中午才到辦公室。: Y$ u2 Y; a  K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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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一支煙,整理了一下思路,我給友好醫院的一個兄弟打電話,請他幫我留個床位。他說:行,現在床位不緊,你不打電話也有的。又問:是不是你們醫院住不下了?我叫他別管,把床位留上就行了,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也不要吱聲。他笑了笑,說:隨你大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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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U% W  ]1 Z8 M. Y/ E  m吃過午飯,我給YY打電話,約好六點半在學校旁邊的濃情咖啡廳見面。6 u* o& Y" u4 f+ C( S  |

. m" `9 B2 `7 ?+ g3 b+ I( p『不見不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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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y, @( U. ^( H0 b2 U# y# {$ i『不見不散』,她也說,我彷彿看見她咬著嘴唇的樣子。9 p% F4 X9 X; s/ b7 }0 O& b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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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鐘左右,我給YY發短信,騙她說臨時有個重病號,要做手術,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咖啡廳。) u- L* W. h8 L2 |' G' a1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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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天,她才回短信:工作要緊,改天再見吧?' |: e6 ?: L; ]+ s, K% P! Z

# y8 q2 v6 J6 U; c" M# x8 D我回短信:我一定會到的,如果第一次約你,我就不遵守承諾,請你一輩子都不要理睬我。( ^7 f( E, {. m. Y$ S

$ b% T, [+ _+ I' j0 `她回短信:好,我會等你。我回短信:六點半。她回短信:恩,六點半,不見不散。我發完短信,關上了手機我向醫院請了假,開著車在城裡四處轉悠。我先在理髮廳修剪了一下頭髮,再到盜版市場去看了會兒帶色的光碟,最後在一家小麵館裡填飽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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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w0 r5 j- F3 t) v+ C好不容易挨到六點一刻,我打開手機,給YY打電話,告訴她剛做完手術,正在來的路上,車很多,但我一定會在六點半以前趕到。她說她已經到了,要我開車注意安全。0 V" t: p& l% `6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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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車停在友好醫院的附近,靜靜的坐在車上,抽著煙,冷漠的聽著手機響了五次,都是YY的來電,我沒有接聽。快到七點鐘的時候,我扭轉方向盤,狠狠的向路旁的石墩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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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血流滿面躺在擔架上,被人送進醫院時,給YY發了個短信,說:我出事了,來**醫院。) a3 C6 `8 E6 U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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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病床上,腦袋上纏著繃帶,半個小時後,看著YY失魂落魄的跑了進來,進門之前,視線中的她,差點跌倒在狹窄的走廊裡。她坐在床邊,不知所措的拉著我的手,想要撫慰我,卻讓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顫抖。! r$ L1 d" H: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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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這樣趕的……』過了老半天,她才忍住眼淚說了一句。# Q. K9 J: Q: ]' v

: f3 J! Q& G" m, R/ g% V" o: {3 @( z『男人,』我溫柔的看著她,輕輕的說,『一定要遵守承諾。』# |. h9 Y4 Y6 R6 f4 k# c

3 H: w& p: e7 e/ U; Z- P# x聽了這句話,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入我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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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撫摸著她的頭髮,我也想哭--但卻是喜悅的眼淚。當情夫把孩子送進我老婆肚子裡,揮舞著綠旗羞辱我時,我也做到了,讓他的另一個孩子依偎在我懷裡流淚。; i) a2 D5 V/ E! J$ F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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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靈魂深處,目標像燈塔一樣清晰:既然我的老婆能死心塌地的為他犧牲一切,我也要讓他的女兒心甘情願的為我奉獻純潔。; g3 ^4 e. S'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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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請假在醫院陪了我兩天。8 x& C/ U7 r/ {+ Z' i# i: k( ]5 E

8 E7 x5 Y. J; `3 e! W1 x第一天  P6 [  J# d$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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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說頭有點痛,她急得要去叫醫生。我拉著她的手,說我就是醫生,你幫我按摩一下頭部就行了。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我。我不停的說:輕點、再輕點……直到最後由按摩變成了撫摸,我才罷休。我愜意的閉上眼睛,開始專注的享受她柔軟的雙手接觸到我的身體的快感。1 G: P" k4 f0 @; V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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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我又叫胳膊痛、背痛、腿痛、屁股痛……她聽話的認真撫摸了全身。我也認真的欣賞了她在撫摸我大腿時的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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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k) p; {8 N晚上,輸液,她沒有走,要了張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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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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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W" P- V& t; Q凌晨兩點多,我大叫一聲。她醒來,慌亂中奔到我床前,驚恐的問:怎麼了。我說:心痛,快死了。她嚇得哭了起來。我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口,笑著說:想得你心痛,快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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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8 {! J% W1 k1 Y  U5 b; k她又喜又氣,半天說不出話來,只用手推打我。我一把將她拉到懷中,吻了下去。她下意識的抗拒了一下,就沒再動彈,緊緊的閉著眼睛。我如癡如醉的吮吸著那雙顫抖著的、稚嫩的嘴唇,就像螞蟻見了蜂蜜一樣陶醉,頭,又有些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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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我彷彿又回到了初戀時和老婆相依相偎的日子,世上最美麗的太陽再次從我心底冉冉升起,照亮了靈魂中的每一個角落。* w& w7 i2 E8 d- M% S8 `7 {

# I# [9 {# B9 W7 v這兩天,除了親吻,我什麼都沒幹。/ w: s1 T: i& x: v0 [" x, O; V;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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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步一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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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YY的事情進行得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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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K* Y, u3 T一有空,我就到學校找她。我們一起吃飯、看電影、壓馬路、說情話和數天上的星星。看得出來,和我在一起,她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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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M4 B" l$ @) [4 ~2 m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常常會坐在小樹林旁邊的情侶椅上。我喜歡把頭埋在她身體裡,然後深深的呼吸,我想把那處子的芬芳,吸進肺,循環到血液,擴散至細胞,然後停留在記憶中永不消褪。  y4 K, Y( `4 d7 s2 S+ X$ G

  R& _9 g2 o) G0 Z+ I9 r每次我親吻著撫摸她的時候,她羞澀、恍惚、渴望的眼神都會使我迷醉。* r' |- A8 F5 T

2 h0 \# t7 l8 O8 o+ O1 x5 q) r我總會情不自禁的貪婪的吞食著她那甘露般清甜的唾液,或許,我希望它能澆滅我燃燒的仇恨;我總會不由自主的忘情的攪拌著她那棉花糖般香嫩的舌頭,或許,這可以暫時讓我破碎的心靈被麻醉;我的雙手,總會堅定的、孜孜不倦的探索著她那顫抖著的、滾燙的身體……或許,只是或許,我潛意識中希望自己的老婆出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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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6 K, Z9 O9 p+ T+ u* |# A# r這段時間,我住在出租屋裡,很少回家,基本上也不給家裡打電話。老婆倒是偶爾來個電話,叮囑我回家換洗衣服,少抽煙,不要熬夜什麼的。我總是懶懶的應付著她,平淡得像一頁紙。我在想:是距離產生了美?還是她想回心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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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 ?. L! A0 {, ?4 g1 \* [$ ~/ U可惜,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提不起興趣。自從認識了YY,我對老婆的感情以跳樓的速度在減退,如果說從前的仇恨中還摻雜著嫉妒和眷戀,而如今,所有的報復,目的單純而清晰:為破碎的自尊找回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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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號,YY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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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號,我要求YY給我一個完整的生日,她問:什麼意思。我說:你一天的時間都歸我安排。她假裝考慮了一下,笑著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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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8 C+ J$ K0 A9 T/ R18號凌晨一點多,我給她打電話,說在宿舍下面,讓她帶著身份證下來。她睡眼惺忪的下樓,問什麼事。我告訴她生日時間已經到了。我把她塞進汽車,直奔機場。直到登上凌晨三點一刻去烏魯木齊的航班時,她似乎才清醒過來。1 r$ A# ]3 ~1 b1 I4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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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烏魯木齊後,我們轉乘8點的航班去伊寧,9點到達伊寧後,又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十二點半,當她看到美麗的那拉堤大草原時,激動的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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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O5 ^; R: P我們從草原的左側騎上馬,二十多分鐘後,進入草原*,看到了那拉堤草原最大的蒙古包。9 i% m) X4 h- i' j6 f7 G4 U# j7 H

% ~9 ^/ k; B  U) w9 V; S我拉著她進入蒙古包,剛踏上紅地毯,蒙古包裡聲樂齊鳴,十來個哈薩克少男少女一擁而上,向公主一樣簇擁著她,圍繞在她周圍載歌載舞。, A* v3 i3 z+ h: ~9 Q

- l/ L& a) h0 h- Z& nYY驚呆了,茫然失措的望著我。我牽著她的手,穿過人叢,走到碩大的餐桌旁,席地坐下,拿出一塊潤綠的和田玉,戴在她脖子上,說:YY,為了這一天,我已經準備一個月了,祝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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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眼裡含著淚,緊緊的摟住我。( C  t  u. U, k1 ^) j- k4 B(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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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在哈薩克人特有的熱情感召下,我們隨著他們又唱又跳,一碗碗的喝著略帶著酸味的馬奶酒,邊唱邊喝,邊跳邊喝,最後,一起醉倒在氈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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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們住在蒙古包裡。外面,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美麗的大草原上,裡面,YY安靜的躺在我懷裡。我剝開她的衣服,露出了那比月光還迷人的軀體。看見她緊閉的大腿在我手掌中瑟瑟發抖,我依然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進入,她本能的激烈反應,也體驗到了她原本不想有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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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 k* _& [' ]# |" ?. W當鮮紅的血液灑落在雪白的床單上時,形成了一朵小小的玫瑰花瓣,呈現出一種驚心動魄的艷麗。我把床單收起來,放進行禮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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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她像小貓一樣死死的抓住我,倦縮在我懷中,眼眶中全是淚。1 ?: r$ f$ D$ ^0 W2 Z+ h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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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睡得好沉。, M# A, q4 {* _2 \" M; H

! V; ^( E, ]# B9 b! F9 K終於,第三隻腳踏入了她的身體,這必將成為她最永久的回憶。$ ^8 A8 @7 Z5 v

$ ?; \6 Y1 u+ U9 B+ [$ H# X回程途中,經過伊寧河大橋。在落日的餘暉下,橋上有人拉起了手風琴,在歡快的樂曲的指引下,我們看見了一對維吾兒族新人,正走在大橋上。現場聚集了大量參加婚禮的新朋好友和圍觀的人群,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話,在為他們喝彩和祝福。* I$ ]0 b" ~)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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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緊緊的拉著我,嚮往的望著車窗外的熱鬧場面,快樂彷彿也傳染了她。她把頭靠在我胸膛上,充滿憧憬的說:哥哥,我們結婚,也來走一下伊寧河大橋,好嗎?) n- S9 [2 @; N6 c. i1 H: z8 ]

8 _: C3 z! n$ o2 f- l9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聲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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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幸福的閉上眼睛,只一會兒,就睡著了。4 \* x1 w8 M- Z) O

2 f# a3 }- {1 F: Y! [從新疆往回飛,比去的時候少用了半個小時。8 C, O7 E6 L: \7 I" Z! V  X" g/ \; U, a$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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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點鐘,我們就降落到了本城的機場。拿了行禮,我牽著YY的手,往出口走去。無意中,我在接機的人流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嚇得我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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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3 u9 X" J) F7 t* W: W我讓YY先出去等我,自己趕緊返身往回走,計劃到廁所裡去躲一陣。還沒來得及跨出第一步,一個洪亮的聲音已經大聲叫了起來:姐夫,我來接你啦!隨即,小宋高大的身影竄了過來,搶劫似的奪過了我手中的行禮,挽著我的胳膊,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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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z# _5 L7 D9 x. W1 nYY滿臉詫異看了看小宋,然後轉過頭,滿懷期盼的望著我。我知道,她是想聽到我說: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W, X2 P+ T2 K0 R# W. O

" `0 V4 {# T: @( h! W* u' j可是,我只能低著頭,畏縮的迴避著她那雙滿懷渴望的眼睛。當我面如土色的往外走時,心如刀絞,疼痛得幾乎站立不起,我不敢往後看,害怕一回頭,就會看到她突然昏厥過去小宋沒開車來,這讓我更加懷疑他來接我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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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p1 V  b4 H在停車場取了車(我的車停在機場),小宋坐在前排,YY幾乎是癱軟在後座。* i+ h# e0 v: U8 o7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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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小宋絮絮叨叨的一個人說著話,他很聰明,始終把話題的焦點集中在我、我老婆和老婆的肚子上。我知道,他用自言自語的辦法,正在給YY介紹著我的基本情況。他的話,像一把把凌遲YY的彎刀,一顆顆射穿我的子彈。我知道,我的卑劣,正在被卑劣的人用卑劣的手法把YY撕碎。' H" X; x) R  d2 g% a

! ~% d+ f; V6 J7 s6 c8 b4 HYY開始還咬牙忍著,慢慢的,小聲啜泣起來。汽車後視鏡中的她,雙手掩著臉,渾身顫抖,眼淚從指縫中汩汩的漫出來……她想抑止住情緒,卻讓悲痛最深邃。6 ^, |' @: _; T. V' x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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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鐵青著臉,恨不得將小宋一腳踹出車外。我一句話也不說,用盡全力踩著油門,汽車幾乎在路面上飄了起來--我需要盡快離開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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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 k& l- C  ]" ?. }1 C把YY送到學校時,她軟軟的,差點走不動路。我想去攙扶她,卻被她厭惡的推開。隨著她一步步在我視線中慢慢的模糊,一種即將會永遠失去她的憂慮在我內心中漸漸的強烈。我的眼眶,濕潤了。& ?$ C% g9 f1 e2 W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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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車開出校門,問小宋為什麼。小宋說為了報復。我沉默了一會,又問他怎麼知道我的行蹤,他冷笑著說自己是police,自然會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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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滾下車,他頭也不回的走了。9 _* l1 p/ f5 u# d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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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動不動的坐在車上,遙望著圍牆內的女生宿舍樓,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從下午,到晚上,一直到黎明的到來第二天一早,我到宿舍去找她。不在,室友說是一夜未歸。我滿校園的找她,最後,發現她呆呆的坐在小樹林旁的情侶椅上。我過去抱住她,她一動不動,只是眼淚刷刷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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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做傻事,一直陪著她。中午,買了盒飯餵她,她把頭離得遠遠的。我把飯硬塞進她嘴裡,她低頭吐掉。勉強餵了她幾口礦泉水,眼淚又下來了,出水口比進水口的流掉大許多。2 e* Z: }- _; L. W9 `

, W: |% L* P) `! A8 J0 m  Q傍晚的時候,她精疲力竭,躺在我懷裡睡著了。睡夢中偶爾露出一絲笑容,我想,或許她是夢到了從前的快樂時光吧,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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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時候,她醒了過來,又哭。我哄她,她露出厭煩的表情,用手推打我,不要呵呵近她,不要聽我說話。由於醫院上午有事,必須要走,我告訴她要走了,晚上再來看她。6 `+ v+ P1 ~5 x* z% E8 Y* q! E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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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置可否,可是,當我的手從她肩膀上挪開時,明顯感覺她顫抖了起來,眷戀之情溢於言表,又是刷刷的眼淚在流。# z* w8 _- A! s# {! w

- w3 B& t# W4 t7 u! B7 M$ X7 H' w3 i晚上,我再到學校時,同學說YY回家了。- [' o5 k2 q9 h7 P; B8 X# j1 h1 k

* U) Z- b  l: X8 {9 V6 n' N3 {8 b打手機,關機。我給她發了無數個短信,沒有收到任何回音。, L% s# a: w4 t# K4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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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回走的時候,小譚的電話打了進來,說看到我的車了,要我停一下,說幾句話。我把車靠在路邊,剛熄火,小譚就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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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D) S8 Z9 c6 X) R5 l+ D/ P寒暄了幾句,小譚旁敲側擊的追問小姨妹的近況,流露出希望我幫忙約一下的意思。對小宋的厭惡,令我不得不把他的情敵當作戰友,即便那只是我過去和現在用來報復的工具。8 ~  X" B! `- p

. e5 u& |6 v; F" n$ o3 p: k3 T天無絕人之路,小譚的出現,點燃了我將小宋驅逐出生活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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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對小姨妹不死的情懷,長歎了一口氣,說:你要見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最近,有一個姓宋的police死纏著她。小譚咬牙切齒的說知道這個人一直在追求小姨妹,從前他們約會的時候,她經常接到這個police的電話,他們還因為小宋的存在吵過架。4 U# ~& {8 H( _+ D% b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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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還不知道,你們分手的事,也是這個姓宋的police一手策劃的。% @, n7 e; v+ Z4 P( o7 p4 F2 l* }

, d; A& z4 ^/ H. [0 l; e小譚激動的扯住我,迫切的追問怎麼回事。我搖搖頭,假裝有難言之隱,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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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l: O* k2 K; {0 A. A- m他急了,突然跪在地上,說:姐夫,你放心,我明白你的處境。你告訴我事情的原委,我絕不會出賣你,洩露一個字,我譚**,死無葬身之地。8 n4 F# q, v$ m6 K) Y" F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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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攙起他,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有關我妹妹的名節,本來不應該告訴你。但是一來,我為你感到不值。二來,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我再隱滿就顯得太不仗義。但是,今天我說的話,我只當是在對著空氣胡言亂語,你在旁邊偷聽到了。以後就算你對別人說起,我也絕不會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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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譚又賭咒發誓,說就算死了,也絕不會對人提半個字。0 l6 K) P0 o" [9 j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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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過身,背對他,像自言自語一樣,對著天空說:我有一個妹妹,一直喜歡一個姓譚的小伙子,他們相親相愛,結婚的日子也訂好了。可是,妹妹的同事,一個姓宋的police,長年糾纏著她。這個police聽到他們要結婚的消息,就利用出差的機會,姦污了她,並拍下了照片,威脅妹妹說如果不跟他好,就傳播出去。妹妹為了身譽,迫於無奈,只好忍痛割愛,找借口和譚姓小伙子分了手,跟了這個police。) ?- e7 s; i" E5 X9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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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我轉過身,看見滿腔的憤怒,已經讓小譚的五官扭曲了。他惡狠狠的把拳頭砸在汽車上,差點讓汽車變了形。他說:怪不得要分手時,她態度堅決,卻什麼理由也不肯說。說完,他扭頭就走。+ E6 q$ M9 O) }0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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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打算抽支煙慶祝一下時,他又奔了回來,站在我面前大聲說:姐夫,我決不會放過這個禽獸的,我發誓。- T* P/ B7 g6 o: A* S

( o# C- O: J0 y' ]* W, W我拍了拍他的肩頭,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鑽進汽車。我一邊踩著油門慢慢向前行駛,一邊冷冷的看著他狂怒的身軀在後視鏡中漸漸遠去一個多月以來,我堅持每天給YY發短信,雖然沒有收到一個字的回復,但是偶爾翻翻已發信息,回顧自己留下的心路歷程,在惘然若失的挫敗感中,也有一種淡淡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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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每天給YY打電話,毫無例外,傳來的都是移動冰冷的女聲: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我狠狠的罵了一句--我想,這個聲音所屬的女人,一定被無數的陌生男人在心裡糟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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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兩個月了。YY那邊始終音信全無。我也到學校去找過幾次,每次,YY的同學都告訴我:不在。每次,她們冷漠和蠻橫的態度,都從這兩個字中穿越過來,像利箭一樣射在我胸口,傳達著她們對我深深的不屑和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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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7 }. f( H+ s, _這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通常,我不太在乎別人恨我、罵我、甚至打我。我害怕的是別人看不起我--這比凌遲還讓我難受。從那時起,我就沒再發短信,也沒再打電話,我開始考慮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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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 O" _: T* k( D4 X一個週末,我給老婆打電話,告訴她我中午回家,帶髒衣服回家洗,拿幾件乾淨衣服走。回家後,先跟岳母請安,然後和老婆說了幾句話。我告訴她最近醫院很忙,在出租屋裡休息得比較好,那裡一切也都方便。老婆要我注意身體,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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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午飯的時候,餐桌上擺滿了菜,原本以為還有客人要來,仔細一看,都是我喜歡吃的。扒了兩口,我又躲進書房。半個小時後,保姆進來拖地,我隨口問了幾句,才知道飯菜是老婆特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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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去交手機費。辦完手續後,忽然想起去新疆時YY沒帶電話,她埋怨過都快欠費了。我沉思了半天,一個的念頭冒了出來。我馬上給她撥打電話,還是關機的聲音,並不是欠費和報停的提示。我確定了一件事:YY在我們分手後,還在繳納手機費--YY是全球通,有座機費。  ?8 e3 Z8 l$ U* x. t- h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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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移動營業廳裡,開始仔細分析導致她這個奇怪舉動背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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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p% D( o6 q! z0 L首先,我確定另一件事:YY整天關機,是因為不想面對我。那她繳費,是不是也是為了我呢?( U! T4 i6 w* s7 x8 z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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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整天關機,這兩個月,別人通過這個號碼也聯繫不上YY,可她為什麼不放棄這個號碼,卻還在每個月繳費呢?如果決意和我斷絕,把手機報停不是更乾淨嗎?--可是她沒有這樣做。我開始有些心花怒放了,我猜,那是因為她為了看我的短信,才保留了這個號碼,因為屈辱,她不願接我的電話;因為思念,她想看我的短信;這樣做,可以將自己保護起來,不用去直面思念和屈辱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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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確定第三件事:她是想我的。: c3 t/ w" a% @- q5 ~5 P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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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導出這個可能的結論,我興奮得手舞足蹈,幾乎從營業廳的椅子上蹦起來。; l/ u6 ^, [! ]

+ G9 m" w: M4 P為了證實我的推測,我衝出門去,買了張公用電話卡,開始不間歇的給她打手機。關機……還是關機……似乎永遠是關機……我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按著重撥鍵--我知道,她要看短信,一定會在一天中的某個時間開機。5 E; J7 z4 y# G& ?; {$ b9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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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多,終於,手機接通的聲音,清晰的傳到我耳中。: C; {4 `0 X0 A, b7 o# d, `& L% D

; ?9 Z' v5 R( p) p( d. {: z9 p) [我拿著話筒的手顫抖了--內心的激動,猶如看到一朵久已枯萎的玫瑰,突然間在眼前綻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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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通了很久,YY才接聽。我知道她在猜測和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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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我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說什麼。電話那頭,她像墳墓一樣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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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分鐘,她把電話掐斷了。( T' u; m* D; h+ j8 _4 H3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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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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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9 Y/ l; g4 B" \半晌,她回了一條:大叔,如果有來生,我願意……想你。/ P( ~' K9 n( @6 a0 q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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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發短信:YY,我會離婚的,一定。' g5 r5 M7 F7 B

, K5 G# m3 \; \這次她回復得快了一點:你還在繼續騙我。8 Q7 w1 X+ |2 I* ?

; k1 f) s& x+ D2 G我又發短信:如果我騙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3 t0 Z5 W8 d" U: I! n& E% X1 N

% b' A6 b- B* H過了半天,她回:天氣預報,明天下雨。1 q) r. D0 @% `) |- [

8 P5 o" c' j  E, @我想了想,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明天出太陽,說明老天也在憐憫我們的愛情,改變了下雨的主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會順從天意,原諒我嗎?% I5 i8 H4 k: ]: ~; V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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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了一條:老天不會憐憫你,明天一定會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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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i5 J, [& [: e: w我又發短信,執意問:如果明天出太陽,你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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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再回。1 e% O% q2 y+ V7 e9 v

5 h/ R6 o4 \/ \5 l% E5 I那天晚上的後半夜,忽然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我站在出租屋的陽台上,傻傻的站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絕望的回屋沉沉睡去。. n) w4 |2 I#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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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睜開眼,就看到了一縷陽光,像天使一樣落在我的被子上。我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4 A: n/ z* r, x; `

# R, s9 S9 r  N: u* f當時,我真以為是蒼天有眼,冥冥中在默默的同情著我的遭遇,寬厚的賞賜給我一份新的感情。後來我才知道,老天是如此的惡毒和無情,他刻意製造的天意,其實是為了更盡興的玩弄人生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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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1 K3 r; K7 Q7 m" i' P* F下午,我到學校找到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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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間,我堵在食堂門口,遠遠就望見了她的身影,我朝她走去。看見我,她轉身就跑。我追上去拉她,她掙脫開,繼續朝著宿舍的方向跑。我快步奔上去,擋在她身前,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死死箍住她的腰身。她揮舞著雙拳捶打了一陣,最終全身乏力,頭搭拉在我肩膀上,抽搐著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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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 g, |6 r8 ~. [$ [晚上,我強拉著她一起吃飯。我許下了無數的承諾,她流下了無盡的眼淚。9 f% `7 q0 b7 B

; I7 K$ U9 W3 _4 C那天,等我想起送她回學校的時候,已經進不去了。我在附近的賓館開了一個房間。約好各睡各的。半夜,她鑽進我的被子,從背後緊緊把我抱住,用牙狠狠咬我的肩頭。我翻轉身,把她剝得精光,迅速進入,下面已經濕滑得一塌糊塗……那天早上,當我第四次癱軟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她把全身氣力集中到尖利的指甲上,在我背上劃出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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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以後,為了彌補一些虧欠,我開始帶著她到一些老婆不熟悉的朋友周圍走動。3 O3 Y! L) t( v" p

5 ^) p) w  n: T' R" u# [有一天,我帶著YY去參加一個林姓朋友的生日宴會。酒過三巡,大林把我拉到一旁,手搭在我肩上,神秘莫測問我和YY什麼關係。我坦誠的告訴他是戀人關係。他把大姆指豎起來,誇張的揚了幾下,說:你真行,把省**廳副廳長的女兒搞成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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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S2 {; m' u$ b$ k" u' w我這才知道,情夫調到省廳了。* c' B/ i5 G4 x) L' S"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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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林以前是我的病人,一直在做橋樑工程,發展得不錯。平常大家都忙,我們聚在一起的時間其實很少。自從知道我和YY的關係後,他對我明顯的恭維起來,走動頻繁了許多。  M! A2 P2 k4 d# v. E. }- P'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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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大林又邀我吃飯。席間,他說有一個工程,項目比較大,其它環節他都差不多打通了,但卡在Y廳那裡,軟硬不吃,估計投標的時候會有麻煩。他喝了一口酒,問我能不能幫忙。我心中一動,想了想,答應試試。$ t6 u8 g6 @& ]! B! Z% t0 B) J

2 B3 p% q$ v' A" t! `2 V" M" D臨走時,他給我交底,用手比劃了個數字,意思是不超過這個金額就可以辦。我說:可能要花些時間,他笑著說:欲速則不達,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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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我想了很久。情夫還值不值得報復?傷害了YY怎麼辦?最後,我告訴自己是個男人,是個堅毅而果決的男人,藉著酒精的麻醉,終於說服了自己。$ M. j7 T( a$ b

! a# `2 I$ b7 w# s第二天早上,我給YY打電話,說想見她父母。電話裡的她吃了一驚,問為什麼。我笑著說要爭取讓她父母支持她嫁給一個平凡的已婚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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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電話裡嘲笑說我已經瘋了,還說別以為我能讓她瘋狂,就以為能讓全世界瘋狂。直到掛電話的時候,她還以為我只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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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O) W2 f  T" ^( P7 M下班後,和YY一起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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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K. t2 u/ b. ?) Y; W我又說要見她父母。她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告訴她不是以傳統的形式見面,我會用陌生的身份贏得她父母的好感。: y- W( x3 f9 c7 P! K

" ?. e5 _: G8 h" g% I' I她有些好奇,問:什麼陌生身份?$ J9 x! V4 S, t-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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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鋼琴課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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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f6 V# O  |( k% v; aYY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合上。0 V' {0 `' P( |1 s: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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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幫她夾菜,一邊給她講計劃。我讓她回家給父母說想學鋼琴,這樣自然就會請鋼琴老師。而我,正好是彈鋼琴的業餘高手,輔導她和愚弄一些門外漢,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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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入她的家門,逐漸在她父母心中樹立自己專業華陀和業餘鋼琴王子的光輝形象,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把我們的關係公佈於眾,這樣也便於他們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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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 M) r# P/ d- C等我講完自己的計劃,YY開心的笑了,甚至開始崇拜起我的智商和浪漫來。" Q" M! r! m6 q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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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讓YY啟動這個計劃以前,我花了些精力處理細節問題。首先,我在YY家附近轉悠了兩天。我幾次假裝偶然的碰到情夫,看見我,他沒有任何不安或錯愕的反應和表情,這讓我確定他並不認識我,老婆也沒讓他看過照片。其次,我弄了些假的專業證件和身份證。畢竟,我彈鋼琴只是業餘愛好,沒有任何證書。; t8 @( ]. n" j7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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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遇到一個小小的麻煩,就是向YY解釋我改名換姓的問題。我告訴她這也是真名,小時候隨母姓的名字。近兩年我才隨父姓唐,覺得以前的名字不好聽,又改了名。正好身份證丟了,以前的身份證還在,就用回以前的名字。她將信將疑,頗有些不滿,不過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嘟嚷了兩句,還是按我的意思辦了。, W6 W7 p8 d: [9 @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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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YY向母親提出了想學鋼琴的願望。在面試的時候,她用各種借口拒絕了幾個父親找來的音樂老師。最後,YY向母親謊稱一個同學曾經推薦過自己的鋼琴老師,既然現在找不到合適的,不如把這個老師叫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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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的母親同意了。5 v# D! N8 ~( ?4 a* G

( @' a5 X4 m# Z' F; x, u/ m終於,在一個週末的晚上,化名為林**的我,邁著走向勝利的步伐,忐忑不安的踏進了情夫的家門。3 L' |9 r5 X0 A" \, u9 I3 ^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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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的家,佈置得很有雅致。剛進屋的時候,讓我渾濁的心靈產生一種突然被抹去灰塵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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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u. n3 i! [% wYY和她母親在客廳等我,情夫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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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YY曾囑咐過我,她母親是個冷淡刻薄的人(比樓上的有些婦女有過之而無不及),很不好相處。常常有客人言語不甚,被當場驅逐出門。YY說:因為和父親關係不好的緣故,母親也極度排斥男人。這些話,讓我對這次會面,產生了不少的心理壓力。. p8 L* s$ y, I, S, W! i7 c+ O"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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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YY的母親有個不錯的名字,蘭雨。第一眼看起來,也不像YY說的那樣冷漠--雖說歲月摧人,她眉宇中已經漸露風霜的痕跡,卻依然藏不住隱約間那份婉約的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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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罵情夫艷福不淺。) r6 C* B. F. z( e, W3 y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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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分鐘之後,我就開始體驗到情夫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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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1 [- w3 r* p9 d3 ^" w一坐下來,這個女人就像審查罪犯一樣,仔細檢查著我的履歷。她時不時的抬起頭來,先用充滿不信任的目光掃視我一遍,然後,冷不丁的、用居高臨下的語氣,提出一些尖酸刻薄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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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4 W: o" [& U) D+ C6 @+ L最終,當她閉上眼睛,躺在**上,像木乃伊一樣聽完我的一曲演奏後,擺了擺手,連眼睛都沒睜開,冷冷的說:你不合適我家YY,你,可以走了。1 H. M& B* z- r. l9 e!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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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驕傲的自尊被她打成了粉末,傷心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連那些偽造的資料都沒心思收拾,就走出了客廳。+ f9 p9 I( R, i- T7 d4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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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準備跨出大門,迅速消失的時候,還聽到她對著我背影進行嘲諷的聲音:你真的學過鋼琴嗎?隨後,傳來一陣她不屑的笑聲。3 o5 u7 _! V/ n+ g  v

# q2 N; S* o9 R! d, _8 ?- a聽到這話,我的憤怒超越了理智和仇恨。我返身回到客廳,指著牆上的一幅字畫說,對著她大聲說:婆婆,你真的看得懂這幅畫嗎?掛著張最劣等的海瑞偽作,是為了展示你最劣等的鑒賞力嗎?說完,我把那幅字畫一把扯了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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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的臉都嚇白了。她倦縮在**的角落裡,偷偷向我搖手,示意我趕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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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親卻輕輕哦了一聲,古墓般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生命的跡象。" Q9 ^: p# V' T1 V; }

1 M2 R6 b7 H/ ~1 o7 ~! L她咳嗽了一聲,坐直了身子,緩緩說:這是YY的父親掛的,原本就知道是贗品。我一直反對在牆上塗鴉這些垃圾,但是她父親為了向往來的官僚彰顯心跡,執意要這樣做。來家裡的客人,都昧著良心恭維,說這是真品。只有你,還算誠實。你把它撕了,雖然有些魯莽,但是我心裡很高興。$ |; @2 ^7 F- a9 I( x7 V

  j& f0 Z* p8 a% D+ s我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心裡想,怨婦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你想拍她馬屁的時候,她會給你一記馬腿,你想給她一記耳光,她反而還你一個擁抱。  n) f8 k6 |% C; B' i% q,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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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沙發上。問我一些關於文物鑒賞的問題。. l$ `0 J) S7 x$ [% l' F( c9 E  t

: i  }5 k/ E  o9 |, Q7 M禍兮福所至,福兮禍所依。世上的循環就這麼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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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4 ?2 g. K7 Y; S! M" F+ ?我們的談話迅速從字畫上延伸出去。隨著交流的深入,我越來越驚奇的發現,穿過她厚重的盔甲,YY副處級的母親,竟然像一些附庸風雅的被拋棄少女,以及某些故作高深的滅絕師太一樣,崇尚著古典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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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七律,還特意從書房中找出幾首近期的創作給我欣賞。我也咬著牙,把自己當年用來追求校花,但長期被她用來當廁紙的舊詩背誦出來。時隔久遠,YY的母親聞不到廁所的味道,頻頻拍手稱快,對韻律和意境讚不絕口。眼神中對我更多了幾分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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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r( X2 }( D1 y3 @  T9 j: s鋼琴老師的事情也引刃而解--或許在女人的心裡,是非對錯,總是留給情緒來作判斷。雖然達到了目的,卻和計劃的步驟大相逕庭,這讓我有點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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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YY來電話,說昨晚我走後,母親興奮了許久,說我很有意思,叫她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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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給你唱首舊情歌吧:/ c, V3 h( [: N1 \3 X7 n: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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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胃,你是我的肺,你是我心中的紅玫瑰。2 o' f8 i" b( a0 s%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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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陪YY看電影,是一部愛情悲劇。散場後,她哭得鼻涕眼淚不分,站在放影室門口的通道上,用小腦袋抵住我的胸膛,蹭了我一身,還不許擦。" s( N7 v) ~0 Q. a1 x

) E5 m! l9 t! j; x我告訴她電影都是假的,說這樣不好,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她哭得更厲害了,說你就欺負我了。我沉默不語,一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背,一手攬著她的腰往外走。3 _  Y3 J! y9 K1 s8 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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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街上,看到兩旁的燈紅酒綠,她似乎才從電影中緩過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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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v0 b, C9 h6 [$ n7 ?我們牽著手,走到廣場。廣場上很熱鬧,一群老太太在空地上跳舞,一些小朋友在滑旱冰。她拉著我走到廣場上,讓我坐在花台上,吩咐我不許動。然後,她站在一旁,攔住一個學生模樣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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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把手機交給他,跟他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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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她跑過來坐在我腿上。我笑著說你幹什麼,當著大叔的面勾引帥哥,還要不要大叔活啊?她也不理睬,雙手捧住我的臉頰,狠狠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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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深情透過燃燒的嘴唇感動著我。我緊摟著她,渴望能重疊在一起。我咬著她的下唇,同樣激烈的回應著……彷彿在那一剎那,世界固化成了愛情。我們陶醉在彼此的氣息裡,久久不願分離。在熙攘的人群中,我的眼中只看到她;在喧囂的廣場上,她的心裡只有我。我們雙方都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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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S1 U; \  C5 ~1 U1 t  l當學生笑著把手機還給她時,YY面帶羞澀的說了聲:謝謝。+ T; A- d$ G- o

. T: d% y# a) e% [YY翻動手機,把照片設置成屏幕保護和來電顯示的畫面。完成之後,她歡喜得又蹦又跳,纏著我給她打了幾十次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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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她到宿舍的途中,假裝無意中問她,我說: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了你,你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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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YY迅速放開我的手,沉默著,低頭快速往前走。走到宿舍樓下,她才說: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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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 _+ \2 e5 B; Q% @0 I+ e說完,她跑上了樓。. Y* ]2 e3 [% u5 A3 f/ ?

; P- u: X6 d* w2 j到YY家去的次數多了,和蘭雨也熟絡起來。* o9 H3 J, K# P( M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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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叫她蘭處,她不喜歡,笑著說還是叫婆婆好聽,我說天下哪裡有這樣清麗動人的婆婆,還是叫蘭姐吧。她斥責我輕薄,嘴角浮出一絲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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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1 `0 L. e. W  A1 H  m! ?: a我通常是晚上6點至10點這個時間段去YY家,但只碰見過一次情夫,他很少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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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前在照片中看到情夫的時候,就曾經對老婆的品味感到過羞辱。雖然從古到今,男人的容貌都不是吸引女人的關鍵,但我還是疑惑,醜得匪夷所思的情夫為什麼能讓老婆對我產生審美疲勞。難道僅僅是因為那頂沉甸甸的官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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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矮小,消瘦,眼睛突出,但是肚子很大,遠遠看去,像只正在鬧饑荒的癩蛤蟆。8 X! j2 I( R" i/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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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見情夫的時候,他正往外走,一邊還在不停的講電話。看見我,他點點頭,連步伐都沒有稍加減緩,就出門了。# I( t# ?* \1 a! X

" W, m% s+ u3 L1 Y1 |第一次和情夫交鋒的情景,就在他對我視若無睹的狀態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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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n; h: w8 Z* I  C; ~' q這個情節一直讓我很抑鬱,當初發現老婆出軌時,幻想中和情夫對決的場面是在華山之巔,一個掌握屠龍刀,一個手持倚天劍,各用絕世武功,打得天昏地暗……雖說勝負難料,卻也浩氣長存。9 X) E: E, M! V9 J

8 w2 m) V2 T0 ]7 l5 w然而,現實無奈得很,無奈得就像一隻夢中變成了鳳凰,剛睡醒就被當了下酒菜的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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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 S* z/ \# g/ D/ ]還好,和蘭雨的關係發展得很順利,相信拿下只是時間問題。( Y" F4 c4 c; A8 b+ B

+ m0 O3 {( k  Z1 G- \5 U+ W& t我想,我會戴著淺綠色的帽子進來,戴著深紅色的帽子出去7號,老婆的姑父去世。她姑父是商人,在當地參股經營一家一汽大眾的4S店。( a' n, E- X, K$ T

8 f- q3 N1 }1 ^$ {" b7 V9 |" ?一早,老婆給我打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去參加追悼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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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回家接老婆。開車至臨城,到她姑父家時,院落裡已經停滿車,靈堂擠滿了親朋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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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C) Y, K/ e4 h走進靈堂,我一眼就看見小姨妹,她正背對著我們,和表哥一起在整理輓聯。我告訴老婆,她妹妹已經來了,在那邊忙。再看過去的時候,小姨妹正好轉過身去清理冥紙,老婆的視線被她表哥高大的身軀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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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 {9 J- G0 Z$ Y/ d我四處張望,老半天,也沒尋找到小宋的蹤影。這時候,小姨妹已經看到我們,她走過來,拉住老婆的手說話,沒有招呼我。! M% G' g) U7 w: C& f! t

( Q2 k4 E& h& A5 E1 I9 R. w從她們的交談中,我判斷出姐妹倆已經很久沒聯繫過了。我點燃一支煙,走出靈堂,繼續四處尋找小宋,在確定他沒有來之後,我又回到靈堂。我站在老婆身邊,靜靜的聽她們談話,我知道,老婆一定會問到小宋的情況。! D8 k# o5 a3 o8 G, _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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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婆問:小宋怎麼沒來。. \. r7 A% b#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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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妹沉默不語。我覺察到她眼角的餘光朝我輕微的掃視了一下,才聽到她說:他在準備婚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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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吃驚的問:要結婚了?怎麼沒聽你們說起過?" ~1 q# F7 _4 l5 D& }8 Z- _' s3 w

' h8 q8 w& d! Z& T3 Z6 D小姨妹說:才決定的。% R7 o6 _8 a% r/ r8 v1 X

$ S9 l8 e3 i7 _6 B回家的路上,老婆壓抑不住興奮,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話。她對小宋讚不絕口,說小宋追了妹妹那麼多年,一路坎坷,還好蒼天有眼,讓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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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搭理她,默默的開著車,心中滿是狐疑。因為提到結婚的時候,小姨妹眼中的表情比她剛死了老爸的表哥還淒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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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8 L! H. d3 w$ _. H一周後,我收到他們的結婚請柬。( l+ z, v) i$ Y5 S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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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柬是用特快專遞寄到醫院來的,日子定在下個月18號。% q( J+ t* n$ b4 U, g5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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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又閃現過出一個疑問:既然下個月14號才結婚,那天,在葬禮上老婆問小宋為什麼沒有到,小姨妹為什麼撒謊說他在準備婚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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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辦公室,我給小姨妹打電話,告訴她我收到請柬,又說些祝他們百年好合之類的套話。她在電話那頭淡淡的,好像是在聽我說別人的事,時不時還冷笑幾聲。我越發覺得奇怪,就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需不需要我幫忙。她幽幽的說:那你晚上過來一趟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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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去接小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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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了便服,還略施了些粉黛,只是神情冷峻,像交警一樣給我指路,多餘的話一句也不肯說。! c2 [3 d, z' `% L!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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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她的指引下停在市第三醫院的停車場,小姨妹領著我進入皮膚科的住院區。推開509號病室的門,我赫然看見,小宋下身纏滿了繃帶,躺在病床上。5 X: o5 n; r. k& H  f% r3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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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去時,小宋沒有反應,也不知道是正在昏迷,還是正在睡覺。我站在病床邊看了看,根據繃帶的位置和輸液的藥品,基本判斷是生殖器被化學物品燒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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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7 }/ j: F( [  |" N8 e; q我吃驚的轉頭去尋找小姨妹,她正冷冷的看著我。5 ~4 Z  c- O+ }+ A3 u

3 I7 S4 p9 O5 {9 ]1 M" s1 I0 ^4 k2 W% f4 d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反問說你不知道嗎。我想起了小譚,又問:是小譚嗎?她點點頭,平靜的說:小譚往他下身潑了硫酸。我追問小譚在哪裡,她不回答,卻轉過身去,流下了眼淚。過了一會,才說:姐夫,真的是你嗎?, U7 N! W% V7 L+ G7 n, ~

  ]; {# ~& J* E# z, p我顫慄了一下,手足有些無措。我從她身邊走過,想推開病室的門,衝出門外。她一把將拉住我,默默的牽引著我穿過走廊,坐電梯下樓,來到住院部樓下的花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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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譚襲警,是重罪,已經在看守所了。』小姨妹站在我旁邊,像對著空氣一樣說。5 \8 _1 j( Q. I%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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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說。4 r( l8 C/ j6 _5 Z  w

" I0 [7 x' D5 ]  _' q" ]『我去看過他,他把你說的話告訴我了。』她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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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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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I. c  Z. n6 r- |0 A『其實我一直沒有和小宋好,那天帶在哈哈哈生日宴會上,介紹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撒謊了。』她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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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4 O( {* k6 V/ Y9 D我有些吃驚,沒哼聲。) S9 ~& J; B- _0 k+ w'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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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喜歡我,很多年了。』小姨妹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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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O) J% k7 v. R7 ~『我們都知道。』$ Y" K( n4 J2 g4 P

- B' @- G: {* H, c3 f『如果審訊小譚,你也逃脫不了教唆的罪名。』小姨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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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4 h( I- X; v『恩』我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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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妹轉過身望著我,眼眶裡淚光漣漣,她大聲說:「要保住你,只有保住小譚。要保住小譚,只有讓小宋不起訴,說是誤傷。『她的眼淚流了下來,空氣像被悲傷凝固了一樣。過了好一會,才又聽她說:」小宋同意了,條件是和我結婚。』) a# _  f0 X) r6 w- X% k0 |

; ]9 d5 X+ `# A% {聽她說到這裡,我激動了。我用力抓著她的胳膊,使勁的搖晃。我罵她傻,是個蠢貨。我大聲告訴她為了我這種壞蛋,這樣幹不值得,我說我絕不會讓你和那個廢物結婚,死了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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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了眼淚,笑了笑,說:「前天我們已經註冊了,抬著擔架去的,因為小宋不放心,關在看守所裡的時間有限制,等不到婚禮,小譚就會放出來。『停頓了一下,她又說:」不管怎麼樣,能聽到你這樣說,我心裡很高興。』- {7 n( @9 [0 `* D, {,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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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她抬起頭,淚眼望著星空,悲傷的說:你是很壞,可是我愛你。" W! s* s0 O9 g+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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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抱住她,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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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我一想起小姨妹就覺得心痛,感到自己不是男人。當知道一個女人為了你的自由犧牲自己的幸福時,那份沉重,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p) o- D; n: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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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抱著YY的時候,我內心都氾濫著對小姨妹深深的愧疚。而情慾的衝動,更讓我判斷出自己是個自私貪婪的齷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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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5 }- M2 ?- F" u有一段時間,我刻意和YY疏遠,我借口值夜班,做手術,開會,一次次拒絕著她的約會。在我內心深處,渴望用孤獨的忠貞來回應小姨妹痛苦的人生。可惜,我還是做不到,我堅持不了,因為YY的每一聲哭泣,都會撕裂我的心扉,YY的每一滴眼淚,都會淹沒我的靈魂。這是理智和感情的一對矛盾。; G; L5 E) d# l: v

- v& h' [: C+ _我曾經找過小姨妹,希望她和小宋分手,和我在一起。她說一切都晚了,姐夫,下輩子吧。其實我也知道,老婆、小宋、甚至YY,都是我們內心和現實中無法逾越的障礙,這些障礙,都和愛糾結在一起。沒有對錯與否,只有先來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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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G+ t3 q! X- d8 @; k唯有仇恨,可以令我忘記一切。當老婆越發深情的撫摸著越發凸顯的肚皮時,仇恨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我愛YY,我愛小姨妹,我甚至還愛著老婆。但是,我最愛的是我自己,我破碎的自尊注定了要用她們傷口的血液作粘合,要麼我繼續破碎,要麼我愛的人破碎,我選擇了後者,這是一出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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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 R1 t: i! o6 h) z* N" O太對不起大家的倫理道德了,終於,我發動了對蘭雨的第一波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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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取正式行動前,按照慣例,我開始收集進攻目標的信息。經過無數次的聲東擊西和旁敲側擊,從YY和蘭雨本人處,我基本掌握了蘭雨的感情經歷和性格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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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K. v$ c- u# e1 N# D( [$ t蘭雨,書香門第,有一定的才華,在某局任財務副處長,屬於閒職。年輕時貌美孤傲,自視甚高,排隊追求的人絡繹不絕。當初,情夫在追求者隊伍中的名次遠在太平洋,屬於只等著被淹死的角色。後來不知用上了什麼手段,他插隊到了前排,日漸受到青睞。- u& F4 |) J9 ]

! K: |- W+ E4 T/ e' m( W兩年後,情夫使上了吃奶的勁,終於扒開了她的石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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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j# i' Z! B5 p' B% T8 H結婚當年,生了YY.結婚當年生子,雖然也平常,但是生產的時候,情夫和蘭雨的年齡都很小,這就多少有點奇怪。我推測是情夫耍手段逼婚:在婚前霸王硬上弓,讓蘭雨未婚先孕,再攜子逼婚。* Q3 _2 Z' w) z9 c#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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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歲月的流失,情夫的權勢日漸趨重,受到的誘惑更是成倍增長。蘭雨和他的關係由激情走向平淡,又從平淡走向緊張,最近兩年,情夫多次提出離婚,蘭雨沒有同意。於是,情夫開始早出晚歸,或是早出不歸,基本屬於有夫妻之名,而無夫妻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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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像,從驕傲的公主變成窩囊的棄婦,蘭雨的心理落差會有多大。這應該也是她排斥男人和冷漠刻薄的主要原因。, M* M6 t. m. c' _8 |0 J4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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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蘭雨對我並不排斥,甚至讓我感覺到,似乎她喜歡跟我說話和親近。我想,還是那句話:越是堅韌的盔甲,下面的身軀越是柔軟,就像烏龜的殼。3 }5 E' p'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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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雨和我,都是烏龜,我們的區別在於:她的殼下面,或許是柔軟的身軀,而我的殼下面,是一顆冷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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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J+ l! z! F2 t7 |3 i在這些資訊裡面,關於情夫最近兩年多次提出離婚這一條,讓我十分詫異。! _8 ]6 J1 x+ E3 c7 m;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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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說明老婆和情夫偷情至少兩年了。而我們的婚姻還不到四年,老婆的深沉讓我感到恐懼。, d( O4 Z4 ^+ m& Y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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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原本以為情夫不會為老婆作任何一件有損前途的事,當然更不會離婚。看來我還是太主觀,忽視了愛情的力量。6 X5 t* O) t. H) U9 K! Y8 Q% ?

1 ?6 b" @3 C5 U0 W! X- p$ V這既堅定了我復仇的決心,也敦促我加快復仇的節奏。我要趕在情夫成功離婚之前解決這件事。否則,情夫離了婚,老婆勢必也會提出離婚。這樣,戴著綠帽的我還會被拋棄,這相當於在我的綠帽上再插一根綠花翎,表示在綠色的世界裡,我還有職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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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號,從YY處得到一個信息,蘭雨下周去海南開會,逗留四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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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 S1 E# J7 u. T我小心翼翼的打聽到了開會的地點,是在**酒店。" D+ d2 |2 c'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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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蘭雨動身的前一天,我提前到了海南,住進那間酒店。酒店靠海,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沙灘上的太陽傘,也能聞到空氣中鹹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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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9-10 02:01:4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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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復樓主 親!! 早上好! 心底有WK、心情就會飛翔,心中要個希望、笑容就會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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