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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九章 我看見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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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g' Y* f/ j, ^$ H3 G把想說的話全數說完，路卡利歐將球棒扛回肩上，收斂起了方才正經神色並露出一貫的陽光笑容：如何，接不接受這場賭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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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x- V& @$ j; b, N5 p面對路卡利歐提出的賭博邀請我沒有立刻答腔，就只是默默的站在原地抽蓄著嘴角，而路卡利歐看似也不為此感到著急，就只是笑嘻嘻站在那等待我的答覆。* e; F" o5 `$ Y. ^2 x& A
7 F2 C( r, J; b( k: |; p$ H$ y* d這時要說最安全的回答自然是直接婉拒對方，但我卻偏偏沒辦法輕易地將之說出口來。- [, Q$ y# M3 U$ @0 f% k: i! 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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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說有什麼樣的情緒在作祟，就是此時的氣氛容不得我就這麼簡單便拒絕路卡利歐的邀請。 A% x+ }( d9 k. h
3 c" w& K7 d5 b* s2 s場景是夕陽下的棒球場，觀眾只有賽諾和利齒蘿莉兩人。" G- K F7 \4 a5 N9 h) X
/ ^, J% p1 Y9 ? e3 e涼風徐徐從身邊吹過，而我與路卡利歐各據一方相互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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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V* P) `6 D8 `# K朋友之間的對決、魔王與勇者的宿命之爭，投手以及打者的正面交鋒……只能說太多太多王道系的劇情展開在背後推動我接下路卡利歐提出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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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關乎現況以及當事者雙方的心情，在我內心中有一股聲音正不斷告訴著我，不管是以朋友、魔王，亦或是投手的身分為出發點，我都有接下這次路卡利歐邀請的使命及義務。, S0 i% t4 h; X6 {& t
* X) t& s' m7 _這麼說明吧，要是奧特曼的奧特曼光束被敵對的怪獸閃過，電視機的小朋友心靈會遭受多大的沖擊？& r. I8 m1 O, D ^% [0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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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身為一名曾經的宅男、現任的魔王，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勇者有著一道難以跨越的天檻，我依然不能抱有轉身逃避的念頭。; F. G c3 o" r1 `9 a3 i, S/ U9 k
; ~6 H$ e- H# z. J所以我無論如何都必須接下路卡利歐的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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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a/ d+ g* D6 a我不能逃，不能逃，不能逃的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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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 g) z$ L" K在內心世界上演完誇張的小劇場，我朝路卡利歐努了努嘴，試圖用調侃語氣舒緩幾分嚴肅氣氛道：看你這副認真的模樣，假若我現在說出我拒絕三個字，你是不是會因此大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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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J+ U5 b; G: S Z; L8 o喂喂，為了安排這次和你的對決我可是事前做了不少准備啊。聽我這麼說，路卡利歐一瞬間整張臉的表情都垮了下來，並訴苦般的扳起了手指：學院球隊成員與冒險者之間的沖突、球隊成員臨時受傷、路上偶遇讓你來當投手，加上夕陽下最後友人間的對決，想要把這些充滿不確定性的事件全部串連起來可一點都不容易，其中關於你的兩個環節更是得賭運氣，而你竟然在猜到幕後真相後絲毫不顧我中間所付出的辛勞，硬是狠著心拒絕了我的邀約，你這樣的態度讓我很受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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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k0 L& K! R0 ~8 `9 n我苦笑著地擺了擺手：你想多了，會說出剛才那段話可不是我猜到你剛才那些自爆的真相，話又說回來你可還真敢賭啊，竟然把整件計畫的成功與否建立在我當時是不是會如你預測的恰巧出現。7 M% ?* W6 L1 T# o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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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嗎？路卡利歐側著身，用球棒輕輕敲打著肩膀：盡管學院球隊去酒館並搭訕女性是我所策畫，而冒險者球隊對學院球隊的不滿也是因為我暗中的煽動，但我是否會被學院球隊邀來替補以及到底會不會遇到許墨你卻都只能憑運氣決定，偶然地被邀約、偶然地在測試打擊手感時打出全壘打，然後球又很偶然地飛到了許墨你在的位置，最後偶然的成功邀請到你成為學院球隊臨時投手，而把這無數的偶然匯聚在一起，就變成了一種必然。4 y) T# h b5 C6 s {
" B0 t) \5 V, F4 X$ }: J+ p) D真不愧是勇者，就連把自己暗中做的小動作全坦然說出也依舊這麼帥氣。我將棒球直直的拋起，然後在它落下時一把將只抓在掌心中：那麼你准備好了嗎？6 q1 Q. }# Q! L0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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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卡利歐難得露出詫異的表情：喔，你願意接下賭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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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說的，既然都知道你事前做了那麼多准備，若真的拒絕的話我會情感上會覺得挺過不去的啊。我苦澀的打了個哈哈：但為了不這麼簡單就被你綁死在冒險者小隊裡，我接下來可是不會放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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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我意，來吧！擺出打擊架式，路卡利歐也已經切換完狀態。8 [/ y! n0 I% c! {( Q: \8 K
2 s( |, ]+ U0 ^* S口中發出大吼用以激勵自己，相信誰也沒能猜到，勇者與魔王的第一次正面對決竟然會是棒球的投打比賽吧？9 s/ x- b& _/ Q;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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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舉起，元素之瞳以及法則之力同時發動，從比賽沒用完的棒球剩余數，就算沒有去回收被打擊出去的球也足夠我投上個十幾輪。. K( W' ^/ g* x& d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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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球，風火混合屬性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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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D0 T; L+ C" y9 s, K) L力道太輕了。路卡利歐大棒一揮，曾經壓垮無數冒險者球隊打者的火焰漩渦就這麼被一舉打散。2 l9 R, @9 |4 O
+ ?, u Y( J2 G第二球，風水混合屬性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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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0 I. q2 H試圖用柔韌的水屬來削減力道嗎？點子不錯，但還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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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M0 ~9 }/ M6 Z鏗鏘的悶響傳出，這一球仍然是被敲向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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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球，火土混合魔球。: G# H( J-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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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對決無效就采取迂回進攻的方式，反應挺快的……可是球上的魔法波動太強，就算眼睛看不到，我全身的毛細孔仍不斷在我耳邊細語，告訴著我球的所在# l& V/ G% ^4 D5 `3 Z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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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啊！0 ]5 \' e ^& I$ h9 R! L
: S; G1 P( I0 y; K就如話中所說的，路卡利歐的雙眼即便球鑽進土裡也沒有從我身上轉開視線，完全是靠著感知將從土裡飛出的球打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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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球……0 e: D- l% `" |# g3 H) n, Y&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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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7 `! d1 h+ i) B- u1 `8 Q8 [9 S
. L+ Z- P7 v( m" I i! ], }5 e: t一方投球，一方不斷地揮動球棒，等我意識到時籃子中剩下的棒球數量不知不覺已經變成了個位數，縱使全部種類的復合魔球還沒有投完，但我卻已經能看見這場比試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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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著兩種屬性特效的魔球並不足以讓路卡利歐揮棒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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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許墨，你已經沒有力氣了嗎？握著球棒的路卡利歐就連大氣都沒喘一聲，保持著游刃有余的態度朝我發出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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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o" b, b% C+ ~2 x我的魔力就算支撐我再扔上幾百球都沒有任何問題。雖然投的球總是會被路卡利歐敲出全壘打，但在口頭上我猶自不干示弱的回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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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 \/ A9 H+ R( O1 W* c# H* M/ M8 E這次的投打對決本來就是出於臨時起意，因此我也不存在對勝負的執著，像是漫畫中描述的不甘心或是悔的情緒更是絲毫都沒有半點，最多便是對自身與勇者的實力差距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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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作弊的話倒也不是沒有嘗試過，打從發現雙屬魔球無法抗衡路卡利歐後，我便第一時間在投的棒球上賦予了法則，比如重量倍增或是讓投出的球多出個能切割物體的特性，但不知道是我對法則的掌控度太低，亦或這種亂七八糟的加諸方式會與棒球本身的魔導具功能產生沖突，最終投出的不是普通的雙屬魔球，就是只剩下法則效果而沒有魔法特效的普通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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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f# K4 T3 v* \8 e# u0 j- b拿球棒敲了兩下地面，我和路卡利歐本來就沒有立刻將比試一口氣結束的心情，既然打開了話閘子，我倆索性就這麼站著談開了。! @+ p+ r r& d7 Q%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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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許墨，你有沒有想過要投個三屬魔球出來？路卡利歐一開口便是爆炸性發言，其中還不忘誇獎自己兩句：你大概也看得出來，若之後你投的仍然只是雙屬魔球的話，這場對決的勝負恐怕是會以我的勝利作為收場。6 E* u% `. U" j.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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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沒試著頭過三屬魔球嗎？我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當在棒球內注入兩種魔法後它似乎就會呈現元素飽和狀態，盡管不是說不能使用壓縮的方式再騰出些空間，但要知道魔法之間可是有相生相克關系的，比如火元素遇到風元素時會增長，要是沒預先計算好元素增減的比例，直接就是弄個元素湮滅的下場，魔法根本無法成形。2 ^& |; M1 e+ i% b* s) L; [
( U" g5 {0 m1 J7 O* }1 A多種屬性復合的魔法異界並不是說沒有，但這類魔法在施展前都得先畫一個佔地超大的魔法陣，哪怕是擁有元素之瞳的我想要施展也必須在身前騰個足夠讓我將元素色塊拼完的空間。4 Y' l3 |* v8 S+ z6 j/ S* [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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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手中那不過半個手掌大小的棒球，這東西的本質其實就是把刻錄好的魔法陣縮小，將之吸納在球內等投出時在一舉將魔法轉為另一種效果呈現出來，要讓人畫復屬魔法陣不成問題，但球內空間顯然無法辨識精細度這麼高的魔法陣。; i# L6 ^' ?5 X
2 @$ K6 A; F4 I: [魔法部份我沒有涉略得太深，但記得我曾在家族內的典籍上看過一種說法。偏著頭，路卡利歐一邊回想一邊說著：撇除掉風格迥異的光、暗兩屬，剩下的四元素其實是相互支撐的，並不存在著相生相克一說，之所以會出現元素增強或是減弱的效果只是因為兩種屬性在靠近時產生了共鳴，或是我們的接觸方式不對以至於兩者出現了元素湮滅的效果。 u: a( \9 S6 l) h" ]
) {# @) F# h) Q) k5 T這不就只是普通的學說之爭嗎？當一種學術沒有被研究完全時，關於這項學術的特性總是眾說紛紜，因此我也不為此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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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所關注的重點不是學說，而是元素之間是相互支撐著的這句話。路卡利歐左手的拇指摩擦著食指，認真地提出看法道：我覺得這其實挺有道理的，記得曾有學者在一處遺跡挖掘到一片破碎的石板，而在經過翻譯後這上頭記載的似乎是古人對於世界起源的認知。/ n- e k. I) M$ d w" i0 Z,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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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寫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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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癒的雨，微微輕撫的風，支撐著的土，和驅散黑暗的火，萬物的誕生並非偶然，此乃生命的奇蹟。路卡利歐念完後搔了搔臉頰：挺沒頭沒腦的對吧？# G3 Y& a; ]& ~3 V, K2 H
! |3 H! M9 I9 `! X# }不，我倒是挺感謝你能告訴我這些。將四句不著掉的句子合並，我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摸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東西，但讓我說的話卻又說不上來，如果四元素真的能相互支撐保持平衡的話，是不是代表只要將份量完全相同的元素色塊拼湊在一起，便能不需魔法陣直接達到四屬復合魔法的發動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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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6 X5 v1 z# r6 g/ ^, v' h嗯，許墨你想到了什麼嗎？見我低著頭像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麼，路卡利歐關切地問了一聲。$ g% O9 W; Y$ O5 V+ I1 ?6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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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還真虧了你這句話。伸手輕輕按了兩下眼窩，等我重新張開左眼時，眼前所看到的景物已經變成了另一番模樣：即使只有一瞬間，但我剛才確實看見了整個世界。$ ]" J% d' j9 [8 O
+ j9 Y' O" j5 [香蕉的，我想就算是教授我法則之力的露薇卡也絕對想不到，我竟然會因為路卡利歐隨口的一句話而在棒球場上進階亞神。& c7 Z, q2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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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 e* k3 b! Q6 |( R雜談：3 ~9 D j. F# x$ x2 V
* s% _3 T/ {; [. }感謝zngby313、曦月流風、王的懶散三位小夥伴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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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j; v+ g2 |5 j今日第二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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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由於現階段還沒上架的關系，貓寬整體來說對於轉載這樣能增加曝光率的事情還是挺歡迎的。) A1 d0 R- \- a- z
: L, _! R% }4 t3 z3 K但是咱說啊……就算真拿去轉載了，也千萬別忘了排版啊orz8 I6 m9 j0 n# P1 n
) \: m% q- c' C& N) t. w' M2 c另外這次路卡利歐最後所說關於生命起源的台詞，其實原文是出自一部新番裡面的歌詞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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